霜晨月

我独不愿万户侯,惟愿一识苏徐州。

冰炭

苏辙/章惇 非cp向大概是情敌向

ooc,慎入


面前的人影很是熟悉。我想要看得清楚一点,因为是在梦里,所以真的看清了,是章惇。原来这还是个噩梦。

我问:“子瞻呢?”

他摇了摇头,没有回答。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。我想,也许我应该解释。

“子厚。”我说,“其实我是在做梦,我们都是在我的梦里。其实,我直说了,你几年前就去世了。我难得梦到你一次,按理说我应该多和你待一会儿,不过我还是比较想见子瞻。”

他奇怪地看着我:“子由,我能体谅你的心情,但你清醒一点。”

可是我想见一下子瞻再醒。我想了想,说:“子厚,其实见到你很开心,真的,见到谁我都开心。如果见到温公和荆公我也会开心的。你比他们要好一点。”

他闻言莞尔:“照你所说,他们也都死了?”

我点点头。

“我们都死了,就你一个人?”

我意识到他在顺着我的话提问。我知道这并不代表他相信我了。他大概是觉得我确实患了失心疯,还是别刺激到我为好。但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我没疯,既然他顺着问了,我姑且顺着答吧:“嗯,就我一个人。”想了想,又说,“当然,这是在梦里,所以你们都还活着。”这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。

他笑:“我们都还活着。”忽然又不笑了。

“你一个人活了很久吗?”

“一个人活了很久,是啊。”

“那子瞻呢?”他看起来几乎是认真了。

“子瞻,死了啊。”

我也不知道自己竟能这样轻飘飘地说出“子瞻死了”,也许因为这是在梦里吧。所以看着章惇为了我的一句话忽然紧张起来,我也并没有感到要负什么责任。

他不会真的信了我的话吧?

“子瞻是怎么死的?”

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。我有点不耐烦了,现在我还没见到子瞻,却有人在问我子瞻是怎么死的。但他显然误以为我是回答不出来,于是笑道:“子由,别说梦话了。”

“是啊,我在做梦,那我说的话不就是梦话吗。”我胡乱回答着,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失心疯,“子厚,你是我梦里的人,你怎么不听我的梦话呢?”

“子由你今天怎么了?”

“我在做梦啊。”

他叹了口气,又微笑着看着我:“要检验谁是在做梦倒也容易。你说你活了很久?”

即使是在做梦我也记得这个问题他问过了。他可能也记得,于是没等我回答,继续问道:“那你记得现在的年号是什么吗?”

“元丰。”

“对,这是现在的年号。”

“不对,这不是现在的年号,这是梦里现在的年号。”

“就当这是在梦里。”他无奈地看着我,“那么你说现在的年号不是元丰?”

“嗯。”

“那么元丰之后的年号,你还记得吗?”

“记得,元……”

“元丰之后的年号是什么?”

“元……元丰之后的年号……”我明明记得。为什么我没说出口呢?

我看见他温和地笑笑,说:“子由……”我忽然明白过来他是故意的。我猛地揪住他的衣襟:“元丰之后的年号是什么?”

“我怎么知道!”

“你知道的。”我看着他,“你为什么不说出来呢?”

这时我偶然遇见他的眼神,清晰得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。我的记忆从来都是模糊的,而他的眼神分明闪现出锋芒,不知怎地令我联想到子瞻去年写的两句诗:

“投泥泼水愈光明,烁玉流金见精悍。”

去年?不,那是几十年前了。如果去年是元丰元年,那么今年是……

“今年是元丰二年!”章惇说,“即使你是在做梦,也应该知道你见不到子瞻!”

我放开了他,意识到即使是在梦里,我也是够蠢的了。“抱歉。”我轻声道,“我刚才……脑子有点乱。”

他似乎松了口气:“你没事就好。”又一笑:“你要是出了什么事,我可怎么对得起子瞻啊!”

“你没有什么对不起子瞻的。”我几乎是脱口而出。接着我想也许我梦到章惇的目的就是为了说这句话。可是他却没什么反应,只是又疑惑地看着我。我只好继续解释:“听说你把王禹玉给骂了?”

“是啊。”接着他顺理成章地觉得我指的是这件事。其实也未必不是这件事。

“你真的骂他吃舒亶的唾沫?”

“他活该。”

 “你骂人可真厉害。”我忍不住说。

“那是。”他笑,“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学生!”

你这地图炮开得好像有点大。那我能怎么说呢。我应该说,我刚刚不是在夸你,得罪这么多人对你一点儿好处都没有。接着他就会说,可是那是为了子瞻。

说得好像不为子瞻的时候他说话会有那么一丁点委婉一样。可是一说到子瞻我就无力再争辩了。和他争辩干什么呢,如果他不觉得自己是对的,他就不会那么做。可是我也觉得我是对的,直到现在依然这么觉得。

也许我流露出了灰心的神情令他误会,无论如何他说:“别担心,子瞻肯定会没事的!”

那要看没事指的是什么了。我当然知道子瞻不会死在这里,他甚至也没有死在惠州和儋州。他死的时候我没在他身边,我听说他还想见我一面,我知道他一定会想见我的,可是我没见到他。你也没见到他。

我现在并不在乎元丰二年的子瞻会不会没事,因为这只是一场梦。我也不在乎有没有见到子瞻最后一面了,因为那只是另一场梦。在梦里连子瞻也不重要了,也不过是比别的所有人都加起来要重要那么一点。

梦里的真真假假总需要一个解释。子瞻不需要解释,所有人都会理解他。那么我并不是为了子瞻来到这里。我知道我要说什么了,但我真的说出口的却是另一番话:




艹,太黑的黑历史了,把下面的删了。

想整篇删掉又不舍得评论……

谢谢你们看


轼辙是我的白玫瑰,苏章是我的红玫瑰。当我看文的时候,轼辙是白月光,苏章是朱砂痣;当我写文的时候,轼辙是饭粘子,苏章是蚊子血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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